吳芙蓉
歲月在無聲地流淌，那光影流轉的瞬間，是光陰踩在心里的足音，“咚咚，咚咚！”不禁讓人心頭一震，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姐，你快管管媽吧！離過年還早呢！她天天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提年貨，冰箱冰柜塞得滿滿的不說，連窗外的吊籃都快裝不下了。我擔心她天天忙著采購，身體吃不消。”電話那頭傳來弟弟無奈又帶著埋怨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母親在以她的方式守望新春。在過去那物資匱乏的年代，她習慣了在過年的時候準備充足的吃喝用度，給兒女們打打牙祭，同時也寓意新的一年豐衣足食。
思緒回到了70年代。那時候我們姐弟三人每天都粘在一起，吃飯、睡覺、玩耍……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盼年”。每到夜晚，我們躺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總是熱烈地談論著過年的種種事情，望著窗外月朗星稀的天空，期盼著年的到來。弟弟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撕日歷，數日子，然后大聲地告訴我：“姐，還有XX天就過年啦！”那穿新衣、吃美食的幸福日子，讓我們望眼欲穿！
母親總是把家里少有的錢和布票精確地算計好，在過年的時候讓我們都能穿上一身新衣服。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又是老大，所以母親對我格外用心。她總是提前買好當下最流行的花布，找當地最好的裁縫為我做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在除夕那天，我美美地穿上它，從此，這身衣服便開始了它春夏秋冬陪伴的使命。這其實就是一件罩衣，冬天，罩著棉襖穿，春秋罩著秋衣穿，夏天罩著背心穿。我是喜新厭舊的，不到萬不得已只可著過年的新衣穿，冬天的時候，晚上洗了掛在火墻最熱的地方烤干，早上接著穿。一年又一年，周而復始新衣替換舊衣……其實一年只有一件衣服。
“穿新鞋走新運！”過年穿新鞋更是必不可少的。那時母親起早貪黑做一份重體力的工作，很晚才能回家。晚飯后，她在昏暗的燈光下，把舊衣服的碎布用漿糊一層層地糊起來，晾干后便成了制作鞋底的材料，被剪成鞋底的形狀，再一層層地摞起來，母親就用麻繩一針一線細致地“納鞋底”。鞋底納完，做鞋的工作就交給她的朋友代勞。母親說，她的針線活不好，過年要給孩子們穿得像樣一點兒。除夕的時候，我們歡歡喜喜地穿上新鞋，與小伙伴一起歡快地向新的一年奔跑，向著美好的明天奔跑……
時光易逝，且行且珍惜。那些光陰的故事，就像帷幕落下后的余音繞梁讓人回味無窮。那么，就讓我們守望新春，守望一份美麗的心情，守望一份新時代的美好生活，祝愿我們的祖國日新月異、繁榮昌盛！
王琦
202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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