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愛華
有沒有那么一首歌,讓你突然就紅了眼眶?是因為再熟悉不過的旋律,還是那觸動內心的歌詞,又或者是因為不知不覺間自己已成為歌曲里的那個人?
“當所有等待都變成曾經,我會說好多精彩的故事給你聽。”一直很喜歡李宗盛,都說他是最懂女人心的歌者,他用細膩的筆觸和滄桑的聲音將世間千姿百態的女人心事娓娓道來,寫盡愛恨離愁的歌詞中總透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對過往無限的眷戀,唱的人深情款款,聽的人黯然銷魂。他的歌就像一把神奇的鑰匙,總會在不知不覺間打開我們記憶里某段時光的大門。
回想起上學的時候,我們幾乎人手一本手抄歌本,里面用各種顏色的水彩筆工工整整地抄上自己喜歡的歌詞,還會在歌詞的旁邊,貼上明星的不干膠貼紙,在沒人的時候搖頭晃腦地對著花花綠綠的本子小聲哼唱。同學之間互相借閱抄寫的歌本,就是我們課余飯后時間最好的消遣。
當年,我家有個落地的收錄兩用機,這可是當時那個年代超流行的家用電器。記得有一次朋友借了一盒新出的磁帶,笑嘻嘻地央求我把周華健那首《讓我歡喜讓我憂》的歌詞抄給她,我只能是守著錄音機記一句按一下暫停,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滿足了她的要求。在卡拉OK剛剛興起的時候,爸爸又買回了VCD機,這可比錄音機高級多了,不僅能聽能看,還能拿著麥克風跟唱。有了這么個新鮮的東西,再加上爸媽本來就好客,我們家每天都門庭若市,撇開左鄰右舍暫且不談,弟弟的朋友們得了空兒就會來我們家練歌。十幾歲的孩子們愣是把《阿爾斯楞的眼睛》《雕花的馬鞍》《乳香飄》等充滿民族韻味的歌曲唱得婉轉悠揚。
爸爸有了興致也會唱上一首什么“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員都是藤上的瓜,瓜兒連著藤,藤兒連著瓜……”,我們都不知道歌名,就是覺得蠻好聽的。媽媽也給我們唱過一首非常好聽的阿爾巴尼亞歌曲,說是上學時老師教的,她笑著說:“小孩子的記憶力多厲害,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能把那么多繞嘴的外國話唱出來。”
隨著時代的變遷,無論是錄音機還是VCD機都已經漸漸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我們家的那些有著深深年代感的東西早就已經沒了蹤影。一如那需要不時添油的馬燈、土黃色的簸箕、漏了洞的篩子、永久牌的二八自行車,以及那曾經的老房子、老院子,都只能在我的記憶中永久留存了。
其實愛聽老歌的人聽的不僅僅是歌,而是在懷念那回不去的舊時光,每一首老歌都是一段心情記憶的回放,讓我們一起用心聆聽逝去的時光故事,伴著那熟悉的旋律去追憶自己遙遠的過往,憶起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老歌可以重放,往事也能回味,歲月卻無法重來。時光一直在走,而我守著自己《最真的夢》一直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