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號樣地,南北中心線36.46米,東西中心線35.78米,在規定準許誤差之內,合格。”
“樟子松直徑29.3米,與當時記錄的數據相符……”
7月29日,在阿龍山林業局南娘河林場的159號樣地,內蒙古大興安嶺規劃院森調三大隊的黨支部書記劉彥海和主任工程師商文軍正在檢查蓄積量控制樣地的測量數據。
在森調戰線上奮斗多年的劉彥海和商文軍說起這些年的工作經歷總是會感慨萬千。每年的外業生活總會帶給他們新鮮、刺激的趣事,卻也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印記”或是一輩子的遺憾。
因為常年負重跑山,森調隊員的肩膀上都或多或少的留有傷疤。可是劉彥海左肩上的傷疤足有拳頭那么大。當記者問及這處傷疤時,劉彥海一臉凝重地說:“前幾年,左肩上本來長了一個小粉瘤,但當時正趕上出外業,每天背著40多斤的重物行走十幾里路,天氣炎熱,總是出汗,再加上肩帶總是摩擦長有粉瘤的部位,小粉瘤越長越大,每天晚上肩上都是血肉模糊,那時候一進山里就是好幾天,下山非常不容易,只能咬牙堅持著。直到外業結束時,才得以到醫院治療,當時醫生診斷為癌癥,嚇得一家人都哭了。還好手術做完了是良性的,但是肩上卻多了一道傷疤。”
作為一名森調隊員,除了要有過硬的業務本領,還要拿出“過五關斬六將”的精神。孤獨關是每一位森調隊員首先要經歷的。商文軍告訴記者,當年,剛剛畢業的他就來到林區從事森調行業,在山上一呆就是22天,那時候他心里想著,這輩子估計再也看不到火車了!當他從山里出來再見到兩條悠長的鐵路時,激動地一下子哭了,“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看到鐵軌。”回想起那時的情景,商文軍的眼眶再次濕潤了。
“從業10多年以來,我一共三次遇到熊,第一次遇到熊的時候嚇得魂兒都沒了,那時候埋頭在林子里穿梭,根本沒注意到前面有什么,突然聽到‘啊嗚’一聲吼叫,那只棕熊離我不到10米,把我嚇得拔腿就跑,啥都顧不上了,只知道逃命了。”三大隊305項目組經理王安臣激動地說。森調隊員工作的地方多半是原始森林,偶遇兇猛野獸是常有的事。有時,有的隊友不慎被草爬子叮咬了,他們各個還是“赤腳醫生”,在條件惡劣的情況下,用土辦法,把匕首放在火上燒熱消毒,用刀尖把被叮咬處周圍的肉一點點剜下來,又找來一個罐頭瓶子,當做火罐子拔在刀口上,很快就拔出了濃濃的黑血。森調隊員們用自己的智慧一次次化險為夷。
“一步一抬頭”是森調隊員的習慣性動作,尤其是在大風天,掉落的風折木很有可能砸傷頭部。商文軍告訴記者:“上防風折木,下防地槍、炸子兒、吊套。在深山老林里,有一些老獵人會在地里做一些陷阱打獵,一般情況下,森調隊員發現后就將其拆除,如果不小心踩到炸子兒,很有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一次次生死經歷,考驗著森調隊員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森林調查的工作雖然辛苦,整日要爬山越嶺,但辛苦也是一種磨練,在辛苦中可以體會到人生的真趣,在辛苦中更能充實人生!”商文軍堅定地說。(米何妙子 遲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