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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大寫博文與做大醬,風馬牛不相及的詞組,但是在我和朋友的網絡交流里卻聯系在了一起。
那年9月,我寫了一篇題為《閑話大醬》的散文,放在新浪網我的“宜鋤筆的心靈家園”博客里,10月23日,一位名喚“傲寒凌雪”的網友讀到了。傲寒凌雪說:“我七歲離開東北,一直戀戀不忘家鄉的黃豆大醬。”一篇博文,讓她浮想聯翩,鄉情一片。原來這位網友的老家是牙克石市,和我是呼倫貝爾老鄉。她現在河北省石家莊市工作。她的個性簽名里寫著“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想,主人選用了宋代詞人蔣捷的 《一剪梅·舟過吳江》中的這段詞來做個性簽名,讓人有時光易逝、人生易老的感慨,這里邊又包含著濃重的鄉情。和我一樣的心境。于是,我們的聊天話題也自然多了起來。
她和我一樣喜歡吃農家自己制作的大醬。她告訴我想按照《閑話大醬》 文中寫的程序自己做大醬,我把母親做大醬時的細節以及豆料和鹽的配比等做了認真的回憶,一并講給了傲寒凌雪網友。我們都是生活的漂泊者,但又都有工作,閑暇的時間不是很多,我們聊的并不多,但聊的很愉快,從故鄉到他鄉,從愛好到工作,都是我們的話題。她是個很理性,很通達的人。為了以文會友,我建立自己的 QQ 群,開始時她在群內,后來由于群滿員,新朋友進不來,我就和她商量請她出群私聊,她非常理解的同意了。這讓我很感動。
一天,她告訴我她把醬豆烀好了,已經搗成醬塊了。她說這個過程中感覺很好,一邊勞動,一邊想起了兒時看母親做醬的往事。心里充滿了對親情的敬畏,對生活的熱愛。3月6日那天,她告訴我醬料開始受熱發酵了。就等著農歷四月初八下醬了。她調侃說:我想我今年的醬能好吃。我問“為什么?”她說“名師指點,我也很用心啊!”“哈哈哈哈。”我們一起大笑起來。3月26日的聊天說完了做醬的內容后,把話題轉到了歲月,她一句“無可奈何花落去”,我接了一句“似曾相識燕歸來”。她又自吟了“行行墨韻,字字飄香”等她自己的句子。她自謙地說“看來瞎寫也能蒙出來好句啊。”一派豪爽。這次我們聊了正好十分鐘,她去做飯了。后來的聊天里,每次差不多都提及做醬的事,香美的大醬成了我們友誼的見證,十分愉悅。她笑了:“想想網絡,也很有意思,人在千里,心在咫尺之間!”
4月17日,又在網上相遇。此次聊天是以文學開頭的。她說又到我的博客里看文章了。又重讀了《閑話大醬》。我問她大醬做好了嗎?她說:“還沒有做好,要按你寫的日期下醬,日期定的一定有道理的,節氣不可違。8月4日,她告訴我大醬做好了。我千里送醬香,哈哈,給你品品。“我回話‘千里送大醬’,情意重呢!”她笑了:“只可惜,一角屏山難相逢啊!”她告訴我說每次給醬“打扒”時,都會想起我來,現在大醬已經做好了,味道好極了。電波的這端,我感到很高興,沒想到一篇文章會給一個朋友帶來這樣的幫助,真是很欣慰。
這次聊天的結尾還是回到了寫作上,她說:“別人都是為生活而工作,你是享受著快樂著工作著。”這句話多少是我工作的寫照,能有人這樣認可我,我感到高興。再后來,我們還談過王國維的詩,聊過遙遠的故鄉,每一次聊天都相互傳遞開心,我們在寫博文和聊天中收獲了友誼和快樂,還有鄉情。(臧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