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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融化在藍天里

劉雪婷
2020-12-30
2987
    得知齊治國老先生在庚子年冬雪紛飛的日子里悄然離去,不勝悲憫,不勝感慨。
  認識齊老先生已有經年,他早年生活在興安盟科右前旗,參加工作在阿爾山林業局,后北上至阿龍山林業局,一條直線,簡單軌跡,在林區深山老林里默默無聞、勤勤懇懇地工作了一輩子。雖然說他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時就喜愛寫作,偶有作品見諸報端,但真正引起人們注目的則是在他退休之后的二十多年時間里。在泛黃古籍的故紙堆里,在字里行間中尋找歷史的蛛絲馬跡,對中國北方少數民族更替興衰史、尤其是對大興安嶺史挖掘研究方面持之以恒。2001年出版的歷史文化散文隨筆專集 《感悟大興安嶺》引起業內人士的廣泛關注。2014年由內蒙古文化出版社出版的歷史文化隨筆專輯《林海春秋》成為其文史研究資料,并被根河市譽為城市文化名片??梢哉f,《林海春秋》是《感悟大興安嶺》的升級版,這是兩本不可多得的通史式的文史隨筆專著,作品不僅整理歸納了大興安嶺獨有的歷史印記和文化特征,貫通了大興安嶺千百年間的歷史血脈,而且以歷史和科學的態度論人說事,蘊涵了大興安嶺人的智慧擔當和文化自信,承接了大興安嶺人執著厚重的歷史品格,讀來令人血脈噴張,激動不已。由此,我們就能進一步理解“假如呼倫貝爾草原在中國歷史上是個鬧市,那么大興安嶺則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幽靜的后院”這句名言。
  不可否認,文化無論是之于個人,還是之于城市、地區,亦或企業,始終是檔次、韻味,品牌,更是名片,也是一種生產力。《感悟大興安嶺》和《林海春秋》是大興安嶺本土歷史文化挖掘、研究、弘揚、傳承的一個重要文化符號。對于宣揚大興安嶺厚重的歷史文化、富饒的自然資源、以及亙古悠久的人文傳統和自然天成的美麗神奇,助推建設發展邊疆民族地區生態更美麗、社會更諧和、經濟大發展和文化大繁榮具有十分積極的意義。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千百年來,地理環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當地居民的性格、品行、心理和思維方式,乃至于語言、交友和文化藝術,進而形成一個地域的風土人情和精神文化特質。一如大興安嶺的雄渾、敦厚、耿直、剛毅,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性格直率、豪爽,品行真誠、善良,思維表達直接、質樸,是東北、內蒙古東部地區人文特質的典型代表。僅就歌曲來說,森林里的號子鏗鏘有力、草原上的長調悠揚遠播、江南水鄉的小調溫情嫵媚,無不和地理環境緊密相關。齊老先生是地地道道的林區人,骨子里都是興安松的品格。他的作品為讀者展現出一幅幅激情澎湃的大興安嶺人文歷史片段,謳歌了中華北方各民族在大興安嶺區域可歌可泣的人文歷史。
  齊老先生寫作之初,以新聞、文藝和理論創作為主,先后在《草原》《林苑》《中國林業報》《內蒙古日報》《駿馬》《林海日報》等報刊發表詩歌、散文、小說、報告文學、理論隨筆和風光攝影作品,并多次獲獎。1998年退休后,他專注于研讀各種歷史文獻典籍,集中精力對呼倫貝爾草原和大興安嶺林區文化歷史脈絡發掘整理,寫出的歷史文化隨筆作品,陸續發表于各地報刊雜志。
  2011年,在我主編《中國內蒙古森工集團 內蒙古大興安嶺林管局志》期間,特設立“林區文化”篇目,將包括齊治國在內的林區文化名人條目式載入志書。2012年秋,在同去阿爾山景區采風時,我曾與齊老先生、作家顧玉軍自詡,這是我力所能及的對林區文藝的一點點貢獻,也很可能是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記得,我曾與齊老先生幽默:“這樣,在幾十年、幾百年之后,當后人翻開這本志書,翻開你齊先生的書,那時,雖然你沒了,可是你的書還在,你就還活著,或將與史同在……”齊老先生開心笑道:“我這———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眾人哈哈大笑。
  后來,幾次組團去阿爾山、畢拉河采風,與齊老先生密切接觸時日,登頂四方山,齊老先生雖然年逾古稀,身體卻不遜于四、五十歲的年輕人,每每第一位登頂,也不氣喘吁吁。
  通過深入交流,知道齊老先生老伴常年身體有病,幾乎不能自理,全靠齊老先生伺候,所以后來幾次采風齊老先生都沒能如愿參加。齊老先生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但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故土難離,對阿龍山的山山水水更是眷戀不已,始終沒去和子女團聚。
  阿龍山有著名的奧克里堆山,著名的貝爾茨河,亦稱激流河。我曾多次去阿龍山意欲登頂奧克里堆山,都因故沒能成行,實屬遺憾。齊老得知,誠摯約我:“老弟,有空來阿龍山玩吧,老哥我還能陪你登山,請你喝酒,尤其是文化人,奧克里堆山上風光的確值得一看。”
  大約五六年前,忽一日,齊老先生打來電話:“老弟,明天有空沒?”
  我想了想:“明天啥事?”
  “那你等我,我今晚上火車,給你帶瓶好酒,正宗臺灣金門大高粱,過年孩子送我的,我明天上午到牙克石,專程請你,中午你選個好飯店,人員你安排。”
  那天找了幾位相互熟悉的老文友,大都年齡偏大,沒有多喝,但交談得十分歡暢。那瓶750克的金門大高粱還剩了幾兩,齊老執意留給我。如今金門大高粱酒瓶子還在,每每看到或喝到金門大高粱,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齊老先生,他的音容笑貌依舊栩栩如生。
  齊老先生的離去,令人十分惋惜。奧克里堆山依然傲然冷峻,依稀可見動物的足跡;貝爾茨河早已凍結冰封,汩汩霧氣白煙證明冰下還有流水;歲月靜好,人生苦短,世間再無齊治國。阿龍山的這座山、這條河是地處高寒荒僻之地的高山河流,雖不像泰山、黃河那般聲名顯赫,卻曾留有我國北方諸多古代民族的印記,是齊老先生幫助我把這里留給了記憶。
  齊老先生的最后一部隨筆《記憶呼倫貝爾》出版后,我曾借用劉禹錫詩作“吹盡狂沙始到金”為題,評述了齊老先生的作品和人品。從《感悟大興安嶺》文史類散文的莊重嚴謹,到《記憶呼倫貝爾》的生活氣息濃郁,齊老先生珍惜熱愛文化生活,并以自己的人生方式,在六、七十歲時綻放光彩,為大興安嶺留下寶貴的精神財富。齊老先生給我們的啟示是,人的一生什么時候開始努力都不晚,甚至可以做出些成績。
  人活天地間,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腳踏實地。仰望星空就是生活要有精神追求,腳踏實地就是活著離不開衣食住行,而文學和人文歷史,無疑是一片蔚藍色的天空,齊老先生將余生完全融化在了藍天里。 
       □李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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