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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趣

劉雪婷
2021-09-13
3549
      六十年代末期,我家在陜西省潼關縣港口鎮住過三年。港口鎮地處黃河與渭河交匯處,我家距離兩河交匯口大約500米左右。陜西關中地區夏季干燥炎熱,平均氣溫在35度左右,為了消暑,下河洗澡成了孩子們的一大樂趣。當地的孩子七八歲就敢在大河里游泳,我和5歲的弟弟起初只敢在家門口的小河里洗澡,天天泡在水里。起初只會“狗刨”,后來又學會了其他幾種泳姿,算是無師自通。
  上小學后,我下河的機會少了,弟弟便自己下河,有時趁媽媽不注意,還偷偷領著5歲的妹妹下河洗澡。有一天,弟弟領著妹妹來到小河邊,他跳進河里開心地游著,岸上的妹妹緊跟著也下了河,可沒走幾步就被河水沖倒了,眼見就要沒了蹤影,岸邊幾個大一點的孩子聽到妹妹的哭喊聲,跳到河里把妹妹拽了上來,幸虧沒被水嗆著,妹妹只喝了幾口臟水,但依然嚇得渾身發抖,驚魂未定的妹妹帶著滿身泥水哭咧咧回到家,知道妹妹被水淹了,媽媽大驚失色嚇得臉都白了,弟弟這時也害怕了,語無倫次地極力為自己推脫,媽媽不由分說扯著弟弟的衣領,用笤帚疙瘩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通……
  媽媽擔心我們兄弟姊妹再次出現溺水事件,給我和弟弟立了規矩,并嚴厲警告我們:不許再下河洗澡,更不許帶妹妹去河邊玩,熱了只能在家里沖涼,如果再下河洗澡,發現一次打一次。
  即便如此,也沒有影響我和弟弟偷偷下河游泳的熱情。每次游玩回家,媽媽都用指甲在我們身上刮一刮,如果發現出現白道就說明下河了,免不了挨一頓揍。后來,我和弟弟發現只要身上出汗,就刮不出白道來。為了消除身上出現的白道,免遭皮肉之苦,每次下河后,我們都在外面跑得大汗淋漓再回家,這樣無論媽媽用指甲怎么刮,也不會出現白道。利用這種辦法,我們兄弟倆在媽媽一次次檢測下“蒙混過關”。
  七十年代初期,爸爸工作的鐵三局承接太焦鐵路的建設任務,我們家隨父親從山西省太谷縣搬到河南省博愛縣許良公社的小東莊大隊。我們家住在村子的山腰處,離家大約半里地的坡下有一條丹河,河水不深但很寬。
  那年我13歲,放學后經常瞞著媽媽,帶著弟弟和一幫小伙伴到河里捉魚。鯰魚、河蟹還有其他魚多半藏在石頭縫兒,我們游到河中間,一個猛子扎到水里,到石頭縫里搜索,偶爾摸到螃蟹還會被夾一下,有時摸到渾身溜滑的鯰魚,為了避免失手,便用手指摳著魚鰓往外拽。有一次我以為摸到了鯰魚,便試著用手摳魚鰓,卻被針狀的東西刺到了手指,我疼得“媽呀”一聲,灌了一口河水,迅速把手抽了出來,浮出水面看右手食指上竟被扎了眼兒,鮮血直流。為了探個究竟,我忍著劇痛和小伙伴們用網兜把那塊石頭撈了起來,連魚帶石頭一起拽上岸,大家好奇地圍了過去,這才發現抓到的不是鯰魚,而是嘎牙子魚,這種魚的鰭堅硬、鋒利無比。因為瞞著媽媽下河抓魚,手被扎傷了,回到家里也沒敢聲張,晚上疼的睡不著覺,寫字都不敢握筆,手腫了好幾天才消。
  好了傷疤忘了疼,手剛剛消腫沒幾天,我和小伙伴們又下河抓魚了。
  聽說丹河有一處深水灣,里面魚很多,大多都是鯰魚。我和小伙伴沿著河邊走了大約兩三里地,費了九龍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這處深水灣。我游到了水灣最深處,一個猛子扎進去,希望能摸到大魚,結果魚沒摸到,右腳卻被網狀的東西纏住了。我在水里拼命掙扎,想擺脫纏在腳上的東西,但無濟于事,我當時驚恐萬狀,甚至想到了出事后躺在岸上人們圍觀的情景,掙扎中仿佛聽到了媽媽悲痛欲絕的哭喊,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絕望中的我拼盡全部力氣,用雙手把纏在腳上的東西擼了下來,最終我逃過了一劫。
  游到岸上,我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小伙伴們看著我腳脖子被勒出深深的血印,驚慌失措地問我怎么回事?我說:“水下有東西,纏住了我的腳,差點沒淹死……”。接著我告訴大家,回去絕不能跟大人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誰要是泄露這個秘密,下回就不帶他玩了。回家后我用鐵絲做了一個四個爪的耙子,拴在一根繩子上,第二天我和小伙伴們帶著繩子和鉤子,又來到這個河灣處,將鉤子拋進水中,大家一鼓作氣,把頭一天纏住我的那個破漁網拽了上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在丹河邊有一條高約4米,寬約5米,用于灌溉農田的水渠,水渠里的水來源于上游的水庫,每次遇到灌溉期,渠水滿貫、水流湍急、清澈見底。當丹河出現枯水期,河水淺不能游泳了,我和小伙伴就冒著被渠水沖走的風險,排著隊變換各種姿勢一個接一個,撲通撲通跳進數米深的水渠里游泳。有一次我們正游得高興,水渠的水在幾分鐘內沒了,原來是上游水庫泄水的閘門合上了,我們光著身子,望著4米多高光滑的渠壁,一個個傻了眼,有幾個年齡小點的孩子竟嚇得嚎啕大哭,于是我們搭著人字架,一個人踩著一個人的肩膀,送上去兩個人,他們迅速跑回家找來繩子,在把困在渠下的孩子一個個拽上去。
  這件事情后,小一點的孩子嚇得不敢去水渠里游泳了,我們卻照去不誤,幾乎天天泡在水渠里。有一天,我和七八個小伙伴在只有不到一米寬的水渠墻體上嬉戲打鬧,互相推搡著往渠里跳,我不慎一腳騰空沒跳到渠水里,一個跟頭從渠壩上摔到了渠外,落地時就聽左腳踝骨咔嚓一聲,劇烈的疼痛瞬間輻射到全身,在渠里戲水的小伙伴們聽到我痛苦的呻吟聲,紛紛從水里游到岸上,來到我身邊探個究竟,我泣不成聲,強忍著疼痛,僅僅幾分鐘,左腳踝骨就腫成了饅頭。我蹺著腳,費力地穿上褲子,在小伙伴們的攙扶下,單腿蹦著回到家中。
  媽媽看我腳腫得不成樣子,知道出事兒了,迅速把我受傷的事兒捎給正在指揮施工的爸爸。爸爸趕緊把我送到最近的診所,醫生初步診斷為左腳踝骨輕度骨裂。從那天起我休學了1個多月。即便腳骨嚴重扭傷不敢沾地兒,也沒有影響我下河游泳。腳傷10多天后,我在家憋的實在難受,趁著媽媽不注意,我一只腳踏地,單腿蹦著溜出家門。在小伙伴們的輪流攙扶下,蹦著來到了水渠,在水渠里我變換各種姿勢,開心地游泳。在水里腳不沾地,身體也不負重,游起來沒有疼痛感就忘記了腳傷。
  從我們家到水渠一路下坡,但回家就得靠單腿蹦了,不足500米的上坡路,卻蹦著走了40分鐘,到家后已汗流浹背,累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了。看著我每天單腿行走吃力,爸爸托人給我做了一副拐杖,有了拐杖就少了許多煩惱。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那時條件艱苦,我的腳傷既沒有打石膏,也沒有輸液消炎,只是媽媽每天用酒精擦拭幾次,一個多月腳傷竟奇跡般的好了。
  歲月如梭,50多年前的許多往事都忘了,但兒時在河里戲水時的一幕幕快樂場景仍然記憶猶新,仿佛就發生在昨日。但現在想想,小時候做的這些事實在太冒險,太讓人后怕了。
  進入七十年代,我15歲時,家從山西省涉縣的下灣村搬遷到了大楊樹,從此再也沒有了小時候戲水的環境。東北的氣候寒冷,在大楊樹生活時,夏天到附近的甘河游過兩次,河水冰冷刺骨,僅游了幾分鐘就上岸了。直到20多年后,我來到北戴河工作,才有機會再次與水結緣,但這次是海水。在北戴河工作期間,我會忙中偷閑,每天擠出1個小時,下海暢游一番。后來到北京工作這種機會少了,但只要有機會回到北戴河,就會下海游上一回。
  退休后,我隨兒子遷居到大連,定居在距離海很近的鉆石海灣。時間寬裕了,除了每天接送孫女上學放學,就找機會鍛煉。前不久,我和老伴晚上遛彎兒,偶然發現距離我家很近的地方,有一個“大化冬泳之家”。夕陽西下,眺望波光粼粼的海面,可以看到幾位60歲開外的老人正在海里暢游。原來他們都是大連冬泳協會“大化冬泳之家”的成員。看著他們在海里開心暢游的情景,我心里癢癢的,隨即萌發了加入冬泳協會的想法。通過與老隊員溝通并經他們推薦,8月26日,我和30多年前曾共事的德森老兄,順利通過大連市冬游協會在星海灣海域組織的游泳測試,成了大連市冬泳協會會員,此后,我們每天都會到海里暢游一圈。
  面對浩瀚無垠的大海,我仿佛回到了50年多前,回到了黃河、渭河、丹河畔,回到了曾經留下我無數次美好回憶的快樂童年!
       □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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