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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華
2017-11-09
5086 15年來，他一直奮戰在密林深處，默默無聞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
他就是野生植物調查的項目經理喬繼。
一名森調工作者的情懷
他是那么的普通，而他的事跡又是那么的實實在在，他做出的每一項工作，都得到了領導和職工群眾的贊揚，他像一株小草，15年來，他一直奮戰在密林深處，默默無聞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他就是野生植物調查的項目經理喬繼。
2002年從西北大學畢業之后，便離開了故鄉新疆，只身來到了內蒙古大興安嶺，成為內蒙古大興安嶺森林調查規劃院的一名森調工作者，在這片林海雪原中，一干就是15個年頭。15年來，喬繼從一名普通的森調隊員，到如今野生植物調查的項目經理，其中的艱難困苦可想而知。一次在紅花爾基進行二類調查的時候，當時正值初夏季節，山里的晝夜溫差達到二十五六度，早上出發的時候喬繼他們穿著毛衣毛褲也不覺得暖和，等到了中午一個個又熱得渾身冒汗。蚊子小咬和瞎蠓輪番轟炸，咬得他們滿頭滿臉的大包，雙手腫的連指縫都合不上，下午三點多山里又下起了大雨，雨水從臉上流到衣服褲子上，然后又沿著褲腿流到靴子里，走路的時候雨水就直接從靴筒里被擠了出來。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喬繼和同事們仍然走了近25公里的山路，完成了11塊樣地的調查。而等到夜里八點半回到“打小宿”駐地的時候，他們的衣服已經掛上一層厚厚的白霜，褲子凍得直接能立在地上。簡單吃過晚飯之后，喬繼和同事們鉆進帳篷倒頭便睡。睡到半夜喬繼忽然感覺自己的后背一陣刺痛，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但是不忍心打擾累了一天的同事們，于是他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醒了之后，喬繼才知道自己是被“草爬子”叮了。大家讓他趕緊下山去醫院檢查，可是喬繼怕影響工作硬是在山上挺了兩天，直到23塊樣地全部調查完成才下山。
采訪中，我們開玩笑地說：“喬大哥，當時情況多危險，你還滿不在乎的。看來你還真是從‘西北狼’變成了‘東北虎’啊！”喬繼也大笑起來：“可不是嘛！而且這種‘虎事’還不止一件呢。”2003年9月，喬繼在森調三隊做調查員，當時他和隊長杭石頭一起去山里設立坐標，就在喬繼剛剛立好標桿的時候，竟然從旁邊的灌木叢里走出4只憨態可掬的小野豬。喬繼還是頭一次見到野豬這種動物，看他們長得這么可愛就想摸一摸它們。就在他彎腰伸手想摸小野豬的時候，卻立刻被蒙古族的隊長杭石頭叫住了，“小喬，別動！”喬繼被嚇了一跳，然后有些疑惑地望著自己的隊長。隊長杭石頭跑過來對喬繼解釋道，“有小豬的地方附近肯定有母豬出沒，小豬一叫把母豬招來，咱們可就麻煩了。”杭石頭的話還沒說完，一只體型碩大的母豬就從旁邊的林子里鉆出來，盯著喬繼和杭石頭發出警告一樣的低吼，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喬繼彎著腰一動不敢動，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4只小野豬看到母豬就踩著喬繼的腳面跑了過去，而那頭母豬似乎看到喬繼兩人沒有惡意，這才轉過身鉆進了林子里。等到野豬走了之后，喬繼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如今喬繼每當想起這事，就感到后怕。
工作量大，工作環境又如此惡劣，我問喬繼為什么當初會選擇森林調查工作，而他給我的答案卻很簡單。“我對花卉特別感興趣，我喜歡它們，一見到它們就什么都忘了。”紫紅色的大花杓蘭，淡黃優雅的千里光，枝葉繁茂的黃檗木，在喬繼15年的工作中，他的足跡幾乎遍布內蒙古大興安嶺，調查研究野生植物1000多種，為經濟植物研究提供詳實準確的數據。一個來自西北，守望東北的硬漢子，心中竟然還有如此細膩的一面。
今年中秋佳節，喬繼和他的10名同事們仍舊工作在阿爾山自然保護區的崇山峻嶺中。今年的雪來得特別早，山間的積雪接近半米，喬繼與同事們用雙腿趟開積雪在上路上行走，粘在褲子上的雪被陽光一照凍得直打哆嗦。等到冷風一吹，褲子上就結了一層冰。山路又陡又滑，但就算這樣喬繼和同事們還是走出了十幾公里，仔細勘察了5塊樣地。中午吃飯的時候一位同事拿出了幾塊月餅，大家這才想起今天是中秋節。啃著月餅再就上幾口白酒，一方面是為了御寒，另一方面就算是過節了。十幾分鐘后，喬繼和同事們整理行裝再次出發，直到后半夜才順利完成了這次調查工作返回了駐地。
喬繼說過自己在森調崗位的這15年來，最虧欠的就是家庭和親人，能騰出時間照顧親人孩子是他最大的愿望。有時候明明知道家里有事，可他卻因為工作無法回去幫忙。山上的很多駐地沒有信號，想往家里打個電話也不可能。“出外業我們最關心的就是天氣，晴天我們就能早出工，早點完成工作就能回家看看。”樸實無華的語句說出了喬繼心中深深的掛念，同樣也道出了森調工作者的責任感，為了森調事業舍小家、顧大家，這就是我們可敬的森調工作者們。 （于明洋）
